作者：法治周末特約撰稿 姜姝
2016年6月19日，英國倫敦支持留在歐盟的民眾參加集會。
2016年6月19日，英國倫敦支持留在歐盟的民眾參加集會。
法國最大保險公司安盛集團警告，若英國退歐，投資者會面臨真正的不確定性，其他歐盟國家也可能受到刺激尋求特別對待，產生歐盟加速解體的威脅。
6月23日，英國舉行脫離歐盟的全民公投。近期，隨著公投日的臨近，銀行、股市、民調、媒體均呈現(xiàn)出強烈的膠著和震蕩狀態(tài)，事關英國國內“脫歐”與“留歐”勢力此消彼長，使得英國與歐盟的關系呈現(xiàn)出強烈的不確定性。
搖擺的民調“撕裂”英國
脫歐公投原本是一場政治秀，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由英國首相卡梅倫自導自演，預定的大結局是留在向英國進行種種妥協(xié)之后的歐盟內。但劇情于5月末開始反轉，隨著公投時間臨近，“留歐派”和“脫歐派”力量角逐愈發(fā)緊張激烈，甚至出現(xiàn)了“撕裂整個英國”的政治風險。
6月13日，英國多家主流媒體公布的民調結果都顯示，“脫歐”派民意支持度一漲再漲，已大幅趕超“留歐”派。英國《泰晤士報》6月14日公布，由民調公司YouGov為該報專門進行的最新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脫歐”派的支持率上升至46%，而“留歐”派的支持率為39%，11%的受訪者表示“尚未決定”，4%的人表示不會投票。
包括首相卡梅倫在內，英國國內外的留歐支持者連續(xù)發(fā)出警告。法國最大保險公司安盛集團警告，退歐有“極高”可能性，若英國退歐，投資者會面臨真正的不確定性，其他歐盟國家也可能受到刺激尋求特別對待，產生歐盟加速解體的威脅。
加入歐共體(歐盟前身)40多年來，英國疑歐、脫歐的情愫一直存在，原因包括政治淵源、社會傳統(tǒng)、經濟結構和國際關系等多重因素。在歐洲聯(lián)合潮流的沖擊之下，英國的經濟方式已經悄然改變，特別是在一些具體的行業(yè)制定標準問題上，比如工作模式、貿易自由和資源稟賦等問題，英國的商業(yè)生態(tài)也已經隨之改變。
同時，英國社會也被“人口自由流動”這一歐洲核心價值目標所改造：英國退休人員可以輕松前往西班牙安度晚年。此外，歐盟還構建了世界最大的單一市場：強有力的貿易集團；汽車廠商可以使用歐洲各地的零件，同時享受歐盟區(qū)關稅自由待遇；總部位于英國的銀行可以在其他歐盟國家開展業(yè)務。
由此可見，英國一旦“退歐”，會帶來巨大的經濟和時間成本。英國“退歐”，倫敦金融城在全球金融市場的地位將會受到影響，可能會造成英國國內資本的大量外流。今年4月底，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曾發(fā)出嚴厲警告，稱如果本月英國公投決定退歐，那么英國未來在“安全、影響力、繁榮”方面均將大打折扣，英國要“從頭排隊”同美國簽署貿易協(xié)議。
普華永道分析過英國“退歐”的兩種壓力測試：不管退不退歐，英國的國內生產總值(GDP)、生活水平和就業(yè)都將顯著降低。到2020年英國平均家庭收入可能因為“退歐”降低2100英鎊至3700英鎊。即便英國“退歐”后能與歐盟快速達成自由貿易協(xié)議，英國的GDP在未來4年也可能下滑最多4個百分點。
帶來的經濟不確定性
英國脫歐公投產生的外溢效應給全球經濟增添了不確定因素，令其他國家在制定本國經濟和貨幣政策時多了一分顧忌和疑慮。不僅英格蘭銀行和歐洲央行未雨綢繆地為“脫歐”可能引發(fā)的風險準備了應急措施，包括美聯(lián)儲在內全球各大央行也不約而同地把重大決策推后到英國公投日之后。
一方面，這些事情的結果未知，好壞難料，諸多的不確定性會損害市場對英國經濟的信心。另一方面，在這些事情的推進過程中，英國與歐盟貿易往來、市場準入等方面該以何為依據(jù)？
卡梅倫說，退出歐盟5億人口的單一市場有損英國經濟，因為英國有將近一半的貿易是在歐盟內部進行的，而建立新的貿易協(xié)定可能要花上10年時間。“退出歐盟無疑是一種‘經濟自損行為’，這絕不是危言聳聽?！?br />
英國《金融時報》6月12日引述花旗銀行分析師的看法稱：“英國脫歐政治風險將成為全球金融市場上最為重大的黑天鵝事件。金融市場不喜歡不確定性，這場公投帶來了高度風險，歷史上幾乎沒有先例——難怪幾乎所有資產類別的投資者都感到擔憂。”
英國脫歐還會給歐盟帶來離心力，從而影響歐元區(qū)正在進行的寬松貨幣政策，并延遲歐盟經濟復蘇的步伐。
簡言之，英國脫歐不僅形成了地緣政治上的負面標本，也打擊了歐元區(qū)國家對歐元的向心力。歐洲主權債務危機時的歐元“散伙論”雜音，或重新在歐元區(qū)彌漫。歐元不穩(wěn)，自然會波及美元、日元等全球主要貨幣。
英國一旦脫歐，將遲滯美聯(lián)儲加息進程，使美聯(lián)儲決策喪失公信力，使美聯(lián)儲貨幣政策變成“貨幣投機”?？陀^上，這也進一步削弱美國國家主權信用和美元作為全球貨幣的影響力。
英國脫歐對全球股市也有不可預知的影響，可能會給全球股市帶來新一輪的寒潮。
總部設在慕尼黑的智庫伊福經濟研究所所長克萊門斯·弗斯特說：“伊福研究所的調查表明，德國國內生產總值長遠看可能將承受最高3%的損失，英國或許損失更大?！彼硎?，短期內英鎊匯率將走低，歐元對美元匯率也會疲軟，全球股市可能下挫。
脫歐傾向削弱歐洲聯(lián)合
既然退歐的成本如此之大，為什么英國還要進行退歐公投的“小動作”？從政黨導向而言，自保守黨的卡梅倫上臺以來，英國內心深處“光榮獨立”的情懷有所復興。英國保守黨的支持者一般來自企業(yè)界和富裕階層，主張自由市場經濟，嚴格控制貨幣供應量，強調維護英國主權并反對“聯(lián)邦歐洲”。卡梅倫執(zhí)政以來，雖然強化了英國和歐盟關系的立場，但也主張重新定位英國同歐盟的關系。
歐債危機也使得英國愈發(fā)認識到，只有歐元區(qū)實行統(tǒng)一的財政政策甚至是社會政策，歐元才能繼續(xù)生存下去。而部分英國人一貫反對在歐盟框架內的種種預算和攤派，如果英國不受歐盟規(guī)制，便可以更自主地進行貿易投資。英國《太陽報》近日敦促民眾投票支持退歐，發(fā)文稱“我們必須讓自己脫離獨裁的歐盟”“為退歐投一票就是投票支持更美好的英國”。
關心歐洲的人，可能還記得Grexit(希臘退歐的英文縮寫)，不過，與Brexit(英國退歐)相比，Grexit簡直可以算是小巫見大巫。
老牌發(fā)達國家英國，無論從經濟規(guī)模、發(fā)達程度、全球影響力來看，都不是希臘所可比擬的。為了將希臘挽留在歐元區(qū)內，歐洲人動了不少腦筋，也花了不少真金白銀?，F(xiàn)在，英國要離開歐盟的話，雖然和歐元沒有直接關系，但是示范效應將遠遠大于希臘，英國或將成為其他國家的“榜樣”。
益普索(IPSOS)最近面向歐盟多國做的一份民調顯示，除了英國，竟然有接近一半的歐洲人希望有公投“脫歐”的權利。這份民調覆蓋了6000多名來自歐盟8大國家的歐洲人，這些國家包括比利時、法國、德國、匈牙利、意大利、波蘭、西班牙和瑞典。更令人吃驚的是，民調結果顯示，45%的人希望擁有公投的權利，大約三分之一的人表示，如果有公投的機會，他們會投票給“脫歐”。
在這8個國家中，“脫歐”最踴躍的是意大利和法國：48%的意大利受訪者希望“脫歐”，41%的法國人想投票給“脫歐”；緊跟法國之后的是瑞典，然后是德國。而排在前面的這幾個國家正是歐元區(qū)最重要的國家。意大利的反建制“五星運動”已經成為了該國的第二大政治力量，這股勢力是希望讓意大利脫離歐元區(qū)的。
而法國極右翼政黨也是反對歐元單一貨幣的先鋒。德國反歐元、反移民的右翼政黨也已經進入了8個州的議會。益普索的社會研究主管杜非表示：“意大利人尤其希望能擁有公投退歐的機會，這讓人感覺即使英國6月的公投是選擇保持現(xiàn)狀，也不會結束歐盟的災難。”
無論如何，一旦英國邁出了脫歐第一步，其他國家可能也會出現(xiàn)效仿的行動，歐盟的融合將可能面臨真正的挑戰(zhàn)。法國分析家佩爾圖佐指出，不論英國脫歐公投結果如何，都強烈地體現(xiàn)出后危機時代強烈的政治“統(tǒng)合主義”之爭。
歐盟如果失去英國這個既是聯(lián)合國安全理事會常任理事國、又是北大西洋公約組織重要角色的成員，可能削弱其影響力和全球威望，也會使得歐洲聯(lián)合的藍圖大大受挫，也會減弱歐盟的政治行動力和地緣政治構想。
(作者系南京農業(yè)大學政治學院講師、國際關系博士)
6月23日，英國舉行脫離歐盟的全民公投。近期，隨著公投日的臨近，銀行、股市、民調、媒體均呈現(xiàn)出強烈的膠著和震蕩狀態(tài)，事關英國國內“脫歐”與“留歐”勢力此消彼長，使得英國與歐盟的關系呈現(xiàn)出強烈的不確定性。
搖擺的民調“撕裂”英國
脫歐公投原本是一場政治秀，象征意義大于實際意義。由英國首相卡梅倫自導自演，預定的大結局是留在向英國進行種種妥協(xié)之后的歐盟內。但劇情于5月末開始反轉，隨著公投時間臨近，“留歐派”和“脫歐派”力量角逐愈發(fā)緊張激烈，甚至出現(xiàn)了“撕裂整個英國”的政治風險。
6月13日，英國多家主流媒體公布的民調結果都顯示，“脫歐”派民意支持度一漲再漲，已大幅趕超“留歐”派。英國《泰晤士報》6月14日公布，由民調公司YouGov為該報專門進行的最新調查數(shù)據(jù)顯示：“脫歐”派的支持率上升至46%，而“留歐”派的支持率為39%，11%的受訪者表示“尚未決定”，4%的人表示不會投票。
包括首相卡梅倫在內，英國國內外的留歐支持者連續(xù)發(fā)出警告。法國最大保險公司安盛集團警告，退歐有“極高”可能性，若英國退歐，投資者會面臨真正的不確定性，其他歐盟國家也可能受到刺激尋求特別對待，產生歐盟加速解體的威脅。
加入歐共體(歐盟前身)40多年來，英國疑歐、脫歐的情愫一直存在，原因包括政治淵源、社會傳統(tǒng)、經濟結構和國際關系等多重因素。在歐洲聯(lián)合潮流的沖擊之下，英國的經濟方式已經悄然改變，特別是在一些具體的行業(yè)制定標準問題上，比如工作模式、貿易自由和資源稟賦等問題，英國的商業(yè)生態(tài)也已經隨之改變。
同時，英國社會也被“人口自由流動”這一歐洲核心價值目標所改造：英國退休人員可以輕松前往西班牙安度晚年。此外，歐盟還構建了世界最大的單一市場：強有力的貿易集團；汽車廠商可以使用歐洲各地的零件，同時享受歐盟區(qū)關稅自由待遇；總部位于英國的銀行可以在其他歐盟國家開展業(yè)務。
由此可見，英國一旦“退歐”，會帶來巨大的經濟和時間成本。英國“退歐”，倫敦金融城在全球金融市場的地位將會受到影響，可能會造成英國國內資本的大量外流。今年4月底，美國總統(tǒng)奧巴馬曾發(fā)出嚴厲警告，稱如果本月英國公投決定退歐，那么英國未來在“安全、影響力、繁榮”方面均將大打折扣，英國要“從頭排隊”同美國簽署貿易協(xié)議。
普華永道分析過英國“退歐”的兩種壓力測試：不管退不退歐，英國的國內生產總值(GDP)、生活水平和就業(yè)都將顯著降低。到2020年英國平均家庭收入可能因為“退歐”降低2100英鎊至3700英鎊。即便英國“退歐”后能與歐盟快速達成自由貿易協(xié)議，英國的GDP在未來4年也可能下滑最多4個百分點。
帶來的經濟不確定性
英國脫歐公投產生的外溢效應給全球經濟增添了不確定因素，令其他國家在制定本國經濟和貨幣政策時多了一分顧忌和疑慮。不僅英格蘭銀行和歐洲央行未雨綢繆地為“脫歐”可能引發(fā)的風險準備了應急措施，包括美聯(lián)儲在內全球各大央行也不約而同地把重大決策推后到英國公投日之后。
一方面，這些事情的結果未知，好壞難料，諸多的不確定性會損害市場對英國經濟的信心。另一方面，在這些事情的推進過程中，英國與歐盟貿易往來、市場準入等方面該以何為依據(jù)？
卡梅倫說，退出歐盟5億人口的單一市場有損英國經濟，因為英國有將近一半的貿易是在歐盟內部進行的，而建立新的貿易協(xié)定可能要花上10年時間。“退出歐盟無疑是一種‘經濟自損行為’，這絕不是危言聳聽?！?br />
英國《金融時報》6月12日引述花旗銀行分析師的看法稱：“英國脫歐政治風險將成為全球金融市場上最為重大的黑天鵝事件。金融市場不喜歡不確定性，這場公投帶來了高度風險，歷史上幾乎沒有先例——難怪幾乎所有資產類別的投資者都感到擔憂。”
英國脫歐還會給歐盟帶來離心力，從而影響歐元區(qū)正在進行的寬松貨幣政策，并延遲歐盟經濟復蘇的步伐。
簡言之，英國脫歐不僅形成了地緣政治上的負面標本，也打擊了歐元區(qū)國家對歐元的向心力。歐洲主權債務危機時的歐元“散伙論”雜音，或重新在歐元區(qū)彌漫。歐元不穩(wěn)，自然會波及美元、日元等全球主要貨幣。
英國一旦脫歐，將遲滯美聯(lián)儲加息進程，使美聯(lián)儲決策喪失公信力，使美聯(lián)儲貨幣政策變成“貨幣投機”?？陀^上，這也進一步削弱美國國家主權信用和美元作為全球貨幣的影響力。
英國脫歐對全球股市也有不可預知的影響，可能會給全球股市帶來新一輪的寒潮。
總部設在慕尼黑的智庫伊福經濟研究所所長克萊門斯·弗斯特說：“伊福研究所的調查表明，德國國內生產總值長遠看可能將承受最高3%的損失，英國或許損失更大?！彼硎?，短期內英鎊匯率將走低，歐元對美元匯率也會疲軟，全球股市可能下挫。
脫歐傾向削弱歐洲聯(lián)合
既然退歐的成本如此之大，為什么英國還要進行退歐公投的“小動作”？從政黨導向而言，自保守黨的卡梅倫上臺以來，英國內心深處“光榮獨立”的情懷有所復興。英國保守黨的支持者一般來自企業(yè)界和富裕階層，主張自由市場經濟，嚴格控制貨幣供應量，強調維護英國主權并反對“聯(lián)邦歐洲”。卡梅倫執(zhí)政以來，雖然強化了英國和歐盟關系的立場，但也主張重新定位英國同歐盟的關系。
歐債危機也使得英國愈發(fā)認識到，只有歐元區(qū)實行統(tǒng)一的財政政策甚至是社會政策，歐元才能繼續(xù)生存下去。而部分英國人一貫反對在歐盟框架內的種種預算和攤派，如果英國不受歐盟規(guī)制，便可以更自主地進行貿易投資。英國《太陽報》近日敦促民眾投票支持退歐，發(fā)文稱“我們必須讓自己脫離獨裁的歐盟”“為退歐投一票就是投票支持更美好的英國”。
關心歐洲的人，可能還記得Grexit(希臘退歐的英文縮寫)，不過，與Brexit(英國退歐)相比，Grexit簡直可以算是小巫見大巫。
老牌發(fā)達國家英國，無論從經濟規(guī)模、發(fā)達程度、全球影響力來看，都不是希臘所可比擬的。為了將希臘挽留在歐元區(qū)內，歐洲人動了不少腦筋，也花了不少真金白銀?，F(xiàn)在，英國要離開歐盟的話，雖然和歐元沒有直接關系，但是示范效應將遠遠大于希臘，英國或將成為其他國家的“榜樣”。
益普索(IPSOS)最近面向歐盟多國做的一份民調顯示，除了英國，竟然有接近一半的歐洲人希望有公投“脫歐”的權利。這份民調覆蓋了6000多名來自歐盟8大國家的歐洲人，這些國家包括比利時、法國、德國、匈牙利、意大利、波蘭、西班牙和瑞典。更令人吃驚的是，民調結果顯示，45%的人希望擁有公投的權利，大約三分之一的人表示，如果有公投的機會，他們會投票給“脫歐”。
在這8個國家中，“脫歐”最踴躍的是意大利和法國：48%的意大利受訪者希望“脫歐”，41%的法國人想投票給“脫歐”；緊跟法國之后的是瑞典，然后是德國。而排在前面的這幾個國家正是歐元區(qū)最重要的國家。意大利的反建制“五星運動”已經成為了該國的第二大政治力量，這股勢力是希望讓意大利脫離歐元區(qū)的。
而法國極右翼政黨也是反對歐元單一貨幣的先鋒。德國反歐元、反移民的右翼政黨也已經進入了8個州的議會。益普索的社會研究主管杜非表示：“意大利人尤其希望能擁有公投退歐的機會，這讓人感覺即使英國6月的公投是選擇保持現(xiàn)狀，也不會結束歐盟的災難。”
無論如何，一旦英國邁出了脫歐第一步，其他國家可能也會出現(xiàn)效仿的行動，歐盟的融合將可能面臨真正的挑戰(zhàn)。法國分析家佩爾圖佐指出，不論英國脫歐公投結果如何，都強烈地體現(xiàn)出后危機時代強烈的政治“統(tǒng)合主義”之爭。
歐盟如果失去英國這個既是聯(lián)合國安全理事會常任理事國、又是北大西洋公約組織重要角色的成員，可能削弱其影響力和全球威望，也會使得歐洲聯(lián)合的藍圖大大受挫，也會減弱歐盟的政治行動力和地緣政治構想。
(作者系南京農業(yè)大學政治學院講師、國際關系博士)